文/文凉
衣服从外套换到长袖运动衫再换到短袖T恤,夏天悄悄向我们袭来,速度比想象的快得多,那些关于冬天的抱怨彻底销声匿迹了,舍友们每天都是睡眼惺忪的拖沓着身子,懒散地消磨着时光,慢慢的我们开始与夏天接壤了。
偶尔也会有小雨阴闷心情的天气,但过后会是暖阳普照,微风拂煦,坐在窗前随意的摆弄着头发,脸被阳光烘烤的痒痒的,飒然的风从窗外一缕缕地吹进来,把飘在寝室里的一些“傻逼”的话,吹的有了些软软的倦意,慵懒着这些女屌丝们。
有时候很怀念家乡地里的泥土,现在城市被硬化的已没几块天然的肌肤,夏天,家乡的地里每次下过大雨后就变得非常泥泞,这样的天很凉爽,是挖野菜的好时候,一脚踩下去,泥就会从脚趾缝里冒出来,对于城里的孩子,或许这个会让他们很反感吧,会觉得很脏,但我非常怀念那种泥土穿过脚指缝的顺滑和凉爽的感觉。
学校里会有很多活动,在我眼里这些活动并不是显得特别沉闷与无聊,只是我是个安静到懒散的人,不想去参加,也很少去观看,平日里经常在来来回回的校园林荫道上,腋下衔着本书,和同学三言两语的侃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停地感叹自己怎么一下子长大了,好像停留在记忆里不久的昨天,我们还是通着鼻泣疯疯跑跑的孩子,现在却变成戴着眼镜抱着专业书搞学究的大人了,狗尾巴草盛开的小时候,我们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走过了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年代,时间和记忆连成一条河,似乎只有田野的麦浪和那些大人谈话的声音,在这条河里依然泅着没有溺亡。
夏天是万物盎然生长的季节,我的回忆也不例外,它们也有些肆无忌惮的在内心舒张开了枝蔓,小时候总是会到田野上坐坐,田野上的山风不安份的吹弄着尘土和漫山的花草,不像现在身边离不开先进电子产品,电脑里能方便的看到一切风景,只是不真切,只是没有味道。
每天都不把吃饭当回事,快把自己修炼的成了一台每天都不知疲倦运转的机器了,真不知哪天会垮掉,但我已对这种疲倦上了瘾,暂时还下不了决心戒掉,站在窗台鸟瞰楼下的一切,不远处的那间小屋的扇亮着灯,窗户里传出来的电视的声音,我知道便利店的大妈还在营业,然后又是飘来的烤白薯的香味,我知道大爷每天都会推着车在楼下叫卖,还有昏暗树影下那些影影绰绰里的一对对情侣在恋爱进行时中,看到此刻兀地对生活有了一种敬意,是那些熟悉的陌生人拼凑出了生活里的多彩风景,使自己可以去体味这个多彩的世界,每每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会安详到骨子里。
我觉得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是:我们需要生活,并且生活也需要我们,我们要活的简单,但不是简单地活着。
在校园这个不大的地方,每天都会遇到好多人,其实来来回回就是学校里的这些人,没有量变,只是稍稍发生了点质变,但每次都好像是刚遇到的一些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一样,无论见过多少次似乎都没有印象,一面之缘就像是个泡沫,转瞬即破,经不起风吹雨打,许久之后认真回忆那些邂逅,才慢慢换回一种明了懵懂的记忆。
每逢周末会和朋友坐公交去市区逛逛,在万人空巷的街道上转悠一大圈,周日的店铺生意会很好,忙忙碌碌的经营着生意,然而在这样悠闲的周末每个人似乎都很匆忙,只有我闲的要命,顺着路走,不知道下个路口会在哪里转弯,或许前面是红绿灯,或许是一条小吃街等等,反正我不得而知,我是个路痴,从来不去记忆它们的位置,所以,熟悉的变得陌生,陌生的变得更陌生。
生活像是一个故事,只不过倾听者和讲述着都是自己,每一个前车之鉴,都是自己经历痛苦后汲取的,每个事故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在每个故事的结尾,所有一切,都会在开始的地方结束,在结束的地方,重新的开始。
很早就想去乌镇看看,看看那些颓圮的土墙,看看那些青砖黛瓦,看看那些渔船,享受下慢节奏的生活,可终究还是没去,怕自己会爱上那个地方,无法自拔,怕离开后,会念念不忘,变成一座囹圄我思念的伤城,像是沈从文笔下的翠翠和他爷爷及阿黄,阿黄会先于他们死去一样。
时光总是绕不过这个炎热的季节,在闲暇的时候,背个包到郊外走走,拍下那些飞冥的绒絮,坐在斑驳的树影下,写下爱慕这个季节的文字,我知道我会忘记很多快乐的事,所以我会时不时去努力回想,来弥补被时间侵蚀掉的部分,怕丢失掉那些稍纵即逝的感怀,可回忆的过程里会有些许不愉快的小插曲趁我不注意将我轻易击溃,这也是我宁愿冒着失忆的危险,而不再去回忆的原因。
我想这个季节会有些景色让我依然沉醉,有些人依然让我牵怀,匿影藏形的不愉快,终将会在暖风拂煦的午后埋进后花园,腐烂到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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