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郁的冬天,整颗心儿早已感到十分疲倦,渴望解脱。有人说,去看一场日出吧,把整个生命唤醒。
许久没有早起过了,也难怪,人类似乎本来就贪恋躺在暖暖的被窝的感觉。我自然也不例外,今天能起这么早,也全凭闹钟的功劳。
在乡下,站在冬日的清晨里,并没有见到那温暖的阳光,放眼望去,四周却满是四季轮回的景致——云儿流于天际,自在舒卷:小草默立墙角,变换枯荣。这时候猛然才发现,曾经多么熟悉的地方已然没有了热闹的风景,曲终人散,留下的只是那段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流年回忆。
<壹>
怀念张信哲那一首《木马谣》,“铺木的街道,无忧的年少,外婆的歌轻轻飘过夏天那座桥……”记忆中的故乡,记忆中的老宅,记忆中的门前流水,一直都那么唯美,那么闲致优雅。
依然记得,木门扭转的“嘎吱”,外公的咳嗽,外婆的呼唤,是儿时最难忘的声音。依然记得,参差的瓦缝里挤出的点点鹅**光晕,是深夜里最温暖的色彩。依然记得,柴火的木香,若隐若现的泥巴芳香,夹杂在饭菜中的一丝老酒香,是最醇厚的家乡味。
只是,不知何时,那斑驳的红瓦砖墙,绕宅而生的大榕树,连同门前的那片小桃林,早已被倾倒。如今,濯濯童山,满目疮痍,没有了这些心灵的屏障,偶尔掠过耳根的几丝寒风,也会让人顿觉安全感的缺乏。
流转的光*,游离在颓废的原野,把漂泊的心灵,放逐于失忆的流年,不经意间,便走出了很远很远。
<贰>
喜欢清吟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想为自己的心灵寻一方净土,过一种淡泊宁静的生活,就像外婆和外公那样,用一生去兑现一个简单浪漫的承诺。
渴望背上行囊,同我的那个子期一起去“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人间绝境,与他一起“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日照熊升树,林空鹿饮溪”多么快活!
也曾想过与南唐后主一起登上高高的城楼,仰天和唱一曲“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唱完后,我们可以把酒话青天,一醉方休。
想捧起江中的一**大的明月,伴我入眠。想扯下天边的晚霞,织成柔软的围巾围在脖颈。
还要同那位“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在寂静的雨巷里彳亍彷徨,去感受那份冷漠凄清的的动人意象。
也许,我还可以走得更远。对了,还有三毛和荷西邂逅的那片沙丘,志摩所钟情的康桥……
<叁>
站了很久,也思索了很久,一如那庄周不经意间跌进了蝴蝶的梦里。到底是蝴蝶变成了自己,还是自己变成了蝴蝶?我始终探寻不到任何的线索。
只是感觉时常混迹于喧嚣的尘世间,我已很难再嗅到儿时单纯的梦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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