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的意念还未启程,就被晦涩难懂的表情所阻遏。
我在你必经的路上孜然地走着,做着你喜欢做的事,多年来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世事。只是为了单纯地守信,且为赴一次灵魂之约。
苍白的天,遥远的你,我无限的财富便是你留下的影子。你的关怀越来越浅,浅到无一字予我。我的思忆越来越深,深得看不见别人。
想着相见,必能将汹涌的往昔平覆。而非翻看各自不再熟悉的生活。能得一见之日,好想临摹你雪地垂钓的那份沉静。如果梦还未醒来,一并将我的思念和着天边的彩云做一坛儿时爱吃的咸菜,长期佐酒。
自从有了希望,身心并一直在流浪。一如既往,渴求着内心的解放,想让无味的平庸早点逃离现场。
想起你,全然忘记短兵相接的艰难现实。我不知道这天的尽头,这时空的远处,到底有没有一个地方,可容许情谊的天马行空。什么宅舍可以去见见不到的人,什么地方可以去做做不成的事?那些转瞬即过的繁华只会让人疲于奔命,哪能让爽朗的心灵归于清明?
心有郁结,想你津渡,你萧瑟的脸总携带一份连哄带骗的淘气,从半空扯落一语:“乐观是无限的伤悲,手中的富有怎及满脑的丰富……”你身浮烟霞,狂草山水天一色。我循着你的墨迹披星踏月,孤绝融尽。
四季总被往返的悲欢不断翻印。我沉重的想念似乎被没有任何行迹的岁月所破解......
不明白,思念是何方神圣竟何以能让人处坐不安?想得乏了,想得痛了,想得愈发有经有纬了,这世界便是一个人的全部光点。
忘,能否把痛驱赶,痛是不是不能被回味?常被一个人的世界所淹没,天空总是那么灰暗。愿神赐绝招能将你的容面消匿,偏于水阔云低之处,它乡之城又暗自寻寻觅觅.......
梦中不曾识得面,风霜流年,叫我如何放心?!
经历一些失意,人似乎变得格外清醒,哪怕山穷水尽,也会不顾一切去找寻那个潜在深处的人。那些死死抓住不肯放弃的强劲原来只是为了保护那一处难以回去的原址。你不会知道,当我从你身边擦身而过的惊悸,个中悲喜,说不清,道不明。磨石成金的盟誓铺满家乡的野草芳径,如今这盟誓却桀骜地毁灭着我自己。
一直在心里诵读或许你已经惘然的行程,哪一处的清芬,哪一程的山水,所经之路我断然不会忘记。
若你不再念我,我再没有任何气相想起你,这难道不是一场覆舟,又是什么?我的舟始终在原地停泊待发,你的辨认一如可供靠岸的牵绳,终会把我定向哪里?
两袖清风的我,很少去揣摸你的生活细则。辜负了你不少的期盼。我深悔,守住了一时的稳妥,却葬送了无数的**雪月;偶然保全了狭小的缰域,却留我一世空白。而这份空白是否要以一生的守候来补缺?
多少次梦醒,黯然神伤,但见江月依旧,难见桃溪伊人。谁能明白,有位异乡人,惯常独坐街隅,望断天涯,只是为了识得当初那张相似脸。
当你不再关注我的冷暖生发,亦无从感知我的任何音息,你是否能泰然平静安顿好自己去寻找另一扇门?
空的城门,杂草丛生,倘若你不来,留我观落英败根,这落魄灰暗的芳兰幽芷我该如何收敛?
我深知真情与我一生的至关重要。我甚至将我一生的终极追求浓缩成两个字“回报”。想必生是上天给我的最好回报。处于日复一日竞相角逐的都市,心绪有时会无端变坏。但一想到你的理解,我就好像有永远还不完的情债。
独在异乡,面对渐渐远去的亲情,早已习惯了被冷漠环绕。是什么让我的惆怅一再难以启齿?错失的机缘,强生的坚强,生搬的现实是否真的可以把人改装成一道禁得住风雨侵蚀的墙?而这墙的真身莫不是囚禁于人的樊篱阻障?
春燕噙泥为的是有一处宿歇的处所。而我似乎愈来愈不想拥有任何,不知何时起,我独爱夜的静默,它竟能拂我一身禅意,将万般的不如意埋没于丝丝柔光中,且让蹒跚的风卷离。
错过与不错过,结局到底是什么?缘生缘灭,是否是生命本身不可缺失的关怀?尽管看不见,悟不透,但它还是始终如影随形随时存在。
人虽然可以忘掉一切过去,可是痛感还是会把一切复原。原生的并非是最好的,却也独一无二,哪怕载入的全是酸涩,那也是一种独特的收获。
人的一生何不是缘起缘灭的一生?缘不过是一个个支点,经常会把我们导向不同的方向,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到原点。
你不懂,我不懂,惟有风懂得这个城市的忧伤。